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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學時修了文學電影賞析，第一次看了蔡明亮的愛情萬歲。那是好漫長的兩個小時。不就是拍些我在路上或是身邊都隨時看得到的畫面，這樣也算電影？沒有對白，更讓我們那群二十歲的大學生看得不知所云、甚至坐立不安。從此，這部電影在我的記憶裡，就是”這是啥鬼電影”的首選。
過了這麼多年，主動提起要重看愛情萬歲。前面半小時，的確仍然讓我有在看紀錄片的感覺(還不是好看的那種)，但繼續看了下去，則開始讓我對於這片改觀。台詞少，不再是個問題，反而更能專注在演員的表情動作。很生活寫實、甚至特意營造沒有美感的場景，更容易對劇中人物感到親近與憐憫。有幾場戲特別喜歡，那是幾場跟氣味相關的戲。人走了，氣味卻還留在床鋪上。閉上眼，深深地一呼一吸，那溫熱與愉悅又重新回來，於是空虛不再空虛，好像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愛情。
然後，我終於知道為甚麼取這個片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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